●鼓励创业和大力发展小微企业,带来的增长动力,将是未来很长一个时期中的主力。
●创新是国民经济增长源源不断的新动力,如果我们能切实落实创新驱动战略,年将会获得1.8个左右的增长点。
●在推进城市化过程中,在土地资产衍生和增值的利益上给农民予以合理的分配;在城市中鼓励创业,大力发展小企业,扩大就业。
●推进更高层次的对外开放,从中寻求新的增长空间和动力。
●不仅要转变经济增长模式,还要转变宏观调控方式。
2012年开始,经济增长出现了下行态势。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刘世锦等学者认为,7%左右和以下的速度,将成为今后中国经济增长的常态。但是,中国真正的城市化水平至多有35%,日韩台在此水平到65%的城市化推进阶段,国民经济处于高速增长状态,按照国际经验,中国大陆没有到低速增长的时候,也不应过早进入低速增长阶段。林毅夫等学者则确信,中国8%的速度,还可以增长20年左右,他近期提出的政策建议是加大绿色产业和基础设施等投资。
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的力量越来越弱,仅仅依靠加大投资顶替出口衰势,未免又会重蹈2008年后消费和房价严重通货膨胀的覆辙。那么,出路究竟在哪里?笔者认为,依靠改革、创新,中国经济还会高速增长20年。
增长困境的深层次症结究竟在哪里
中国经济发展目前产能过剩、投资与消费失衡,增长速度失去消费需求拉动力,其症结在于在政府消费和居民消费结构中,居民消费乏力。2013年执行中央“八项规定”后公款消费趋冷,而居民消费不能替补,增长速度受一定的影响,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。
那么,为什么投资与消费失衡,为什么实际城市化水平只有35%的阶段上,会发生许多行业的产能过剩?背后是城乡居民收入决定的可支付能力和总量。
而从收入分配的流程看,(1)以大资本、大企业、大项目为主的发展方式,前者创造的国民财富主要是大、中资本所得,是税收,国民收入主要流向了富人和政府;而创业不足,忽视小企业发展,则使创业者和劳动者不能在创造财富的同时分配财富,中等收入人群少,因失业而收入低和贫困的人就多。
(2)城市化不仅是人口从农村农业向城市和非农业转移,而且也需要土地随之向城市和非农业再分配。这个过程中,由于规模经营和土地的用途发生变化,土地从农业生产资料,转变为资产,带来巨大的衍生和增值利益。日韩台在这样一个过程中,其利益在农民、政府、用地商之间得到了合理的分配,相当多的农民得到土地资产的一部分收益后,能用小本创办小企业,能到城市中购买得起住房。而在中国农民几乎没有获得城市化土地资产增值带来的利益。
(3)国有工商企业资产和职工虽然从20世纪90年代的5万亿元和8000万人,变化到2012年高达85万亿元及不到2 0 0 0万 人 , 职 工 占 城 镇 总 就 业仅6.3%,城乡总就业的2.5%。但是,由于资产集中,特别是石油、电信、烟草、电力等行业,集中了大量的资产,创造和收取了巨额的财富,G D P和利润,主要分配向了政府、企业和少数的国企高管和占就业比例很低的职工。
(4)垄断性的银行业,只有几百万人从业,其创造的利润,却是全国制造业的两倍。其通过过高的利差从城乡居民手中集中了一部分财富,而高利率和名目繁多的其他费项,又从企业,特别是中小企业手中集中了一部分财富。其支持大企业,不给创业和小企业贷款,又使创造和分配财富的流动更加偏向大资本和政府。考虑国民收入向国外汇出和其它环节漏出等,非政府非国企非金融部门外95.4%的劳动力、92%的居民,只分配到了G D P的40%,即20.8万亿元左右,其中近7亿农村居民只分配得了5万亿元!中国目前研究收入分配的许多学者,并没有从这个思路,去清晰地揭示国民总收入中居民收入分配比例过低的因果关系。创造决定分配,权利决定资产衍生和增值利益的分配,分配决定收入,收入决定支出,支出决定消费。
这样一种大资本、大企业、大项目,掠地扩城,国企猛进和银行高度垄断,并忽视创业、小微企业和农民利益的发展模式下,小改小革,局部调整,几乎不可能改变创造和分配财富的流程,增长消费乏力的局面不可能改观。